喵子

emmm。。有ooc我都不敢说是同人了。。慎入吧嗯

4.以玫瑰为线索,“舞会就要开始了”为开头,“真是有趣呢”为结尾,写一篇te文。 关键词 枪


【泽森】玫瑰与枪


“舞会就要开始了。”

女性主持人这么说着,提起嫣红的舞裙裙摆,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。于是泽,那个穿着与浪漫的舞会氛围格格不入的严肃的青年,面无表情地退至一旁略显昏暗的角落里,默不作声,像某种懒洋洋的大型动物,对特立独行情有独钟,不愿参与过于喧闹的活动。

他坐在舞会角落的沙发上。华丽的大厅装饰着层层叠叠的红玫瑰,营造着浪漫旖旎的氛围。泽就那么看着一簇簇红艳的花束,一时间无所事事。

怎么会来参加这种他一向避之不及的社交活动,简直就是鬼迷心窍。泽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浅浅的波动。


泽和森遇见的时候只有六岁,正是处于平常孩子们最为顽皮活跃的年纪。他们巧合的,在同一所育儿院同一个班,同一节所谓的娱乐课上选择了摸鱼。

泽坐在建筑一个偏僻的角落,阴影的笼罩给盛夏带来一丝阴凉。然后生性沉默的孩童,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,遇见了另一个偷偷逃离群体娱乐的孩童。

“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们一起玩呀?”

扎着小马尾的孩子眨巴着明亮的双眼,漂亮得像个陶瓷娃娃。泽只是面无表情地说,觉得很喧闹。他不是讨厌同龄玩伴,只是讨厌喧闹。他喜欢安静地沉浸在书本中,而不是和顽皮的同龄孩子爬来跑去。于是那个名为森的孩子咯咯地笑出声来,拍拍院服上不存在的尘土坐在泽身旁,眉眼弯弯说,那以后咱们一起玩吧。

泽望过去的时候,只觉得这小女孩头绳上的玫瑰花真亮,映着阳光,闪闪发光。


于是后来聊起他们的初遇,森笑得咯咯作响,“不是吧。。你小时候一直以为我是女孩子啊。。我妈的恶趣味而已啊。”被沉默的泽一拳打在肩膀上,又哎哎呀呀地装出痛极了的模样,装腔作势只换来泽一个意味不明的白眼。

高中的泽和森巧合似的,又在同一个班,正如他们的初中,小学。他们大多数时间是同桌,少数时候不是。但他们从来一起放学回家,森一次次的试图气的泽变脸,泽一天天地无视幼年好友永不停息的恶作剧。这样的活动,周而复始,仿佛成为某种无言的默契。

“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,对吧,”森修剪着花园中不甚整齐的玫瑰花,间或回首,耸肩,笑得像只狡黠的老狐狸。。周末被迫来到别人家做客的泽会有些恼怒,面无表情地窝在摇椅里抱着一本大厚书研读,偶尔抬起头来,看着花园里那个精致好看的少年的侧脸,眸光里闪过一丝察觉不出的意味。


森和泽都很好看。硬要说的话,泽是传统视野中那种笔挺冷静的帅哥,森就是精致的日系美少年。但整个校园里,追求泽的少女见不到分毫,追着森跑的却是不计其数。

“这就是人格魅力啊,阁下。”森于是这么笑着,习以为常般的开起了玩笑,也不想想到底是哪个坏孩子从中作梗,赶走了少年身旁所有的爱慕者。他想惹人生气时,便故意用些古怪的敬语,诸如阁下,您。这些通常出现在话剧和古典文学中的词语,常常令泽皱着眉头抛出白眼。每到那个表情展露,森就会咯咯笑着,好兄弟求饶般地扑到他怀里,嘟囔着,哎呀呀,未来的律师大人又要生气啦。

是的。与古板沉默的性子契合的是,泽的梦想,不,他不适合那种充满激情的词语,确切说,他能够且满意于成为一名律师。法律的绝对严谨能够给这位不乐于见证变化的少年充足的安全感。那时森就笑着说,你看着吧,上个新领导人学法律的孩子就全完啦,哪有做个医生好啊,救死扶伤,说不定会遇见感恩的漂亮小姐姐来以身相许。

森第一次提及这种想法时,泽已经忘记自己的言语了。他只记得自己仿佛是说了什么,换来森震惊中掺杂着湮没不去的晦涩的目光。那时他们在教学楼前方的小树林里,并肩同行,月光辉耀下,一切都渲染上浅银色的光泽。森睁大双瞳时,眼角泛着像玫瑰一般的红色。

他说什么了吗。泽这么自言自语着。他什么也没说。他也什么都没做。

然后森就笑出声,那种熟悉的,溢满了泽整个童年少年的笑声,咯咯作响。

轻轻地,浅浅的,弥散在空气里。


“您就这么自欺欺人着吧,阁下。”


泽看着来来往往的盛装女子默契般地无视了他的方向。这种喧闹的场合,是他从小到大最为避之不及的尴尬场所。

那个随心所欲过于自我的浪荡子,总是能精准地抓住他发怒的底线,然后屡次表演反复横跳。十几年下来,被捉弄,被调笑,恶作剧的层层叠叠防不胜防,让泽逐渐放下了少年时期便给自己设下的种种底线。习以为常罢了,倒也真谈不上什么对唯一恒久的友谊的珍视。

又或者说,不该单单只是友谊,才对。


有时候泽回想,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质变的。但泽,至少是当时的泽,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的。他那颗榆木脑袋里装满了对法律的兴趣和繁冗复杂的政治原理,这些东西可能在堵塞他的大脑的同时,压迫了他的脑部视神经,让他看不清好友那时显然异于平时的表情。

也有可能,是有些东西,在日常中积蓄,成为习以为常后便被人惯性遗忘。就像泽以为,森那样活跃而顽皮的人,走到哪里都会过的很滋润的吧。因为他一直在笑着啊,眉眼弯弯,嫣红的双唇像玫瑰一样夺目。他该成为有名的美人医生,满足自己一直对医学人体结构好奇的痴迷,周围环绕着对他如痴如醉求而不得的男男女女。

是的,他那样的人,生就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,要真正地安定下来娶妻生子,怕是要等待个三年五载吧。偶尔思及接近断交的童年好友,泽便这么吐槽一句,却也没有任何想要重归联系的意思。


他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。那个氛围祥和的夜晚,月光倾泻的时候,他或许是说出过什么骇人听闻的语句,足以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,令某些酝酿在心底百转千回的情绪满溢出来。

可是午夜梦回,间或忆起那个月光澄明的夜晚,泽也会皱着眉呢喃着说,我说了什么呢。

那个时候,我到底说了什么呢。

但是空荡荡的脑髓告诉他,不记得哦,什么都不记得哦。

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,如同枪口一般迅速果决。但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茫然无措,在空洞的心脏里扎的鲜血淋漓,留下玫瑰一般的红色。

那个时候,他,到底说了什么呢。


“阁下怎么还在这里呢,”某只耳熟到生茧的老狐狸的声音响起,不知为何,他竟能从那镇定的语调中听出惊慌和喜悦,于是泽抬头,看见对面西装笔挺的青年。

“老狐狸。”这么说着的时候,泽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那些关心和惊诧。

森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。明明他们才刚刚踏入大学校门,开始学着穿西装扮作成熟大人,那个从来清秀俊雅的少年却看上去稳重了不少,似乎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青年,这让泽心底产生一瞬间的时空错位的错觉,却不由得被那人眼角的一抹红色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。

“阁下怎么还在这里呢。”泽听见对面的青年在这么说,用词一如当年讥讽他那般,用着恶心人的华丽敬语,他在重复,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似的,在重复那一句轻柔的疑问。

用着浅浅的哭腔,和那难得示弱的神态。然后泽突然就记起来了什么。


“阁下。。。还不走吗?”/他已经死了。

“我已经死了。”


二人中的一位,已经死了。

一枪爆头。鲜艳的红色溅落在舞厅地板上,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花。


市立医院病房,不过凌晨三点,尽职尽责的医生护士们还是迅速赶来,为这位不幸目睹灾难而精神崩溃的青年做着及时的心理辅导。

青年呆滞地坐在床上,在医生不厌其烦的数次安抚下紧绷的肌肉逐渐缓和,他开口,声音轻的像初生奶猫的呼唤,混着细小的颤音。

“我。。我喜欢的那个人。。他死了,我。。。”“别多想,孩子。“医生见情况不妙,赶紧和护士一同安抚,却见他只是抱着双臂在被褥中瑟瑟发抖,再也没有以往那种歇斯底里般的自残倾向,便也松了一口气,渐渐目睹青年以蜷缩的扭曲姿势,因疲累缓缓睡去。

月光照耀下的病床名牌上,病人姓名那一栏,写着医生因不确定而犹疑的笔迹。

森(泽)?


一个月前,大学迎新舞会闯入暴徒。一名男性大学生被杀害,当场死亡。

于是仍然存活于世的青年,那位逝者的恋人,从此陷入无法醒来的循环噩梦之中。


他在二次入睡的间隙,又会遇见那个月光澄明的夜晚。

泽说着,说得好像你以后还会有找女朋友的机会一样。

于是森咯咯笑着,扑进他怀里,泽像拥抱一束娇艳而脆弱的玫瑰花束,轻轻拥住了他。

他说,“阁下,”他们在月光女神的祝福下戳破了那层十几年密封的窗户纸。

“真是有趣呢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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